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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朋友阿久,是一名旅行體驗師。
幾年前,她去了澳大利亞,原本的計劃是在那里度過為期一年的打工度假旅程,結果因為在澳洲的生活太舒適而一直留到了現在。
很多年前,阿久就萌生了這個想法。
「打工度假」是一正流行于年輕人之間的生活方式,他們通常在完成學業之后,并不著急進入企業工作,而是花一年左右的時間,到遠方去旅行,沿途打工賺取旅費。
我們通常所說的「間隔年」,其主要形式就是打工度假。
不過,很多人是在工作一段時間后,才了解到這樣一種生活方式,從而放棄了原本的工作。
年輕人在旅途中,可以不斷接觸新鮮的人、事、物,增加更多技能與經驗的同時,拓展自己的視野,交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世界上的許多國家,都對年輕人開放了打工度假簽證WHV(Working Holidays Visa),所有符合條件的人都可以進行申請,但名額有限。
以阿久申請的澳大利亞WHV為例,在滿足條件的情況下,每個財政年度會向中國開放5000個簽證名額;隔壁的新西蘭,每個財年向中國開放1000個名額。
同時,WHV的簽證要求相對而言不算高:未滿31周歲的成年人,具有高等教育資歷,雅思成績4.5分以上或同等英語水平,有5000澳幣(約2.4萬元人民幣)存款……
畢業于山東工商學院的叮當,原本從事著審計工作。
一年前,叮當從工作了3年的單位辭職,一邊出國旅行,一邊思考未來的出路。
在考慮申請澳洲留學時,叮當注意到了打工度假簽證的優勢:要求比留學稍低一些,停留時間長達1年,既可以打工賺錢,也可以四處旅行,還能在英文環境下練習口語。
申請澳洲WHV簽證的競爭很大,命中率很低。
叮當特意委托了專業中介幫忙搶名額,還是從早上等到下午,才等到了確認郵件。
得到了名額,叮當一邊提交遞簽材料,一邊在網上查找攻略、尋找一起出發的小伙伴,籌備出發的行程。
今年1月中旬,叮當和朋友抵達墨爾本,花一周時間辦理了一切必要手續:當地銀行卡、保險、養老金賬號、稅號。
辦完這些,他們開始在網上申請相關的工作。
叮當和朋友更想去塔斯馬尼亞的農場摘櫻桃,但一直沒有收到對方的回復,于是去了瓦南布爾的一家牛肉廠工作。
牛肉廠的工作,比叮當預想的,要辛苦得多。
他每天工作8個小時,需要在生產線上處理400多個牛胃,每個重達20斤。
這是一個非常需要體力的工作,在勉強堅持了3天之后,叮當選擇辭職,和朋友一起在鎮上做兼職,同時網上申請其他工作。
最終,他們得到了去塔斯馬尼亞的Costa農場采摘及養護樹莓的工作。
澳洲的農場通常占地廣袤,沒有車輛的話,人很難從農場的這一端移動到另一端。
于是,在出發之前,叮當和朋友先到悉尼,購買了一輛二手車作為交通工具。
澳洲農場的工作通常是季節性的。
例如櫻桃采摘季時,一家農場往往需要上百名采摘工人,有些大型農場甚至需要數千人。
當采摘季結束,工人們就會到另一個地方去進行下一份工作。
這樣的工作看似不穩定,但報酬相對豐厚:采摘一桶櫻桃的酬勞是10美元,第一次工作的人,也能每天完成10桶的采摘量。
叮當和朋友到得有點晚,采摘工作已經沒有名額,他們被分配去進行樹莓的保養與維護,這是一份按小時計算薪水的工作。
在沒有安排到工作的時候,叮當就和朋友駕車出行,看看當地的風土人情。
如今,叮當已經在澳大利亞工作了5個月,Costa農場的工作也宣告結束。他們正在規劃下一個工作地點,并安排長途旅行。
阿腿是一名攝影愛好者,她喜歡打破常規,去見識不同的世界,體驗有趣的事情。
她已經在澳大利亞工作和旅行了一年多。
WHV的簽證有效期是一年,但澳大利亞實在是地廣人稀,很多地方都需要人去工作。為了緩解這些問題,澳洲政府提供了WHV的二次簽證通道。
只要在指定的偏遠城市進行工作,滿足一定條件之后,第二年可以繼續留在澳大利亞。
阿腿到達澳洲的第一站,選在了西部的珀斯。這是一座非常孤獨的城市,往西是大海,往東是沙漠。
阿腿沒有租房子,而是選擇了打工換宿的方式:在Helpx網站向當地家庭發起申請,每天用4個小時的勞動,換取免費的食物和住宿。
因為是和當地人住在一起,可以有更多的交流。
但要存到旅行的費用,阿腿還是額外找了一份工作,在馬殺雞店做按摩師。
為了滿足二簽條件,阿腿還到西澳北部的城市做過客房清潔、服務員、幫廚等工作。
當工作告一段落時,阿腿也存夠旅費,開始了長達2個月的環澳旅行。
阿腿沒有買車,她在Facebook發帖告知自己的行程,希望和有車也有類似行程的陌生人一起出發,路上可以互相分攤費用。
用這種方式,阿腿從荒蕪的西澳出發,經過廣袤無垠的北領地,最終到達繁華的東澳。
因為每一段旅程都是和不同的人一起,阿腿遇到過許多有趣的人。
她曾經意外闖進一家酒館,收到樂隊主唱自制的個人專輯;也和陌生的雕刻家一起去海灘看過袋鼠。
在穿越北部荒野時,阿腿和兩個法國女生、一個阿根廷女生一起,駕駛四驅越野車,開上了吉布河路。
吉布河路曾經是為了遷徙牧場而修建的單行道石頭路,如今是一條為了探險而存在的公路。
在這條長達660公里的狂野道路上,阿腿度過了沒有任何信號的、完全與外界隔絕的一周。
溫迦那峽谷里,幾百條淡水鱷在水潭附近曬太陽。雷納德峽谷和貝爾峽一帶,有最適合游泳的天然泳池。
一路上,隨處可見當地的野生保護動物:野馬、野驢、大鴇、傘蜥、巨蜥、海鷹、澳洲鶴、鸛……
阿腿和同伴們一起,每天在野外制作食物,搭帳篷露營,仰望完全沒有云層及霧霾遮擋的星空。
大越沒有選擇澳大利亞,而是選擇了旁邊的新西蘭,并在那里度過了三年時光。
如今大越已經回到國內,回到了原先的生活軌道上。
在大三的時候,大越就已經產生了去國外體驗生活的想法。
畢業后,大越馬上開始做準備,但在忙碌中錯過了申請時間。直到第二年再次開放申請時,大越才獲得了一個名額。
大越的第一個落腳點是在奧克蘭,北部的濱海城市,也是新西蘭最大的城市,人口占全國的30%。
但她沒有在奧克蘭久留,而是去了南島西南部的一個小鎮,開始了換宿生活,同時兼職打幾份零工賺取旅行開銷。
大越給自己安排了非常忙碌的工作:
早上5點半到8點,在酒店自助餐廳做服務員;
8點半到下午1點,在汽車旅館做客房清潔;
下午2點到6點,在換宿家庭的餐廳做后廚兼收銀的工作,這份工作用來抵消食物和住宿的費用;
晚上7點到10點,在餐廳廚房做洗碗工。
當某些工作沒有排上班時,大越就喜歡去小鎮附近徒步旅行,或者干脆在院子里曬曬太陽。
4個月后,大越和一起換宿的德國舍友買了輛車,開始了環島旅行。
新西蘭由南北兩座海島組成,海岸線長達15000公里。她們在兩個月的旅途中經歷了彼此文化的碰撞,一起經歷過車禍,有過矛盾,載過背包客,見識過無數美景。
她們把車停在荒無人煙的路邊,鍋里煮著食物,頭頂閃著繁星。
后來,她們又分開前往澳洲,開始另一段旅行。
李若漁本來是地質專業的學生,但因為喜愛旅行和攝影,成為了一名專業的旅行攝影師。
大學畢業時,李若漁原本計劃讀研,但最終申請WHV簽證,去澳大利亞開始了打工度假的生活。
不過事情不像預想的那么順利,剛踏上墨爾本的土地,李若漁就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行李,被粗心的航空公司遺忘在了新加坡。
幸好,航空公司在找到行李箱后,很快給送了過來,李若漁才能開始在澳洲的生活。
最初的半年,李若漁一直在墨爾本邊打工邊旅行,先后做過婚紗攝影師、倉庫管理員、中餐廳里的涼菜師傅……
收入最低的時候,他做過時薪10澳幣(約47元人民幣)的幫廚工作。最高的時候,他做過每天500澳幣(約2367元人民幣)的攝影工作。
工作之余,李若漁和新認識的朋友一起去自駕旅行,穿越狂野的北領地峽谷,環繞美麗的海島塔斯馬尼亞。
因為旅途中拍到了很多美麗的照片,李若漁接到了《孤獨星球》的委托,前往非洲馬達加斯加進行了為期兩個月的拍攝。
現在,李若漁已經成為澳大利亞昆士蘭州旅游局、格魯吉亞旅游局、阿塞拜疆旅游局、斐濟旅游局的官方合作攝影師。
同時,他也是佳能、南方航空,以及《孤獨星球》的活動攝影師。
每一個去澳洲或者新西蘭打工旅行的年輕人,都有自己的目的。
有人為了去見識美麗的風景,有人為了去認識更多的朋友。
有人希望鍛煉自己在異國他鄉的生存能力,有人想要邂逅一段愛情。
有人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事業,也有人做高薪的工作,攢到了回國創業的錢。
有人為了移民做準備,也有人只是單純去散散心。
無論哪一種,他們都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各方面的提升。
李若漁將前往更多的遠方,去拍攝那些我們只能在屏幕上看到的風景。
大越回到職場,不再從事原來朝九晚五兩點一線的工作,而是選擇了新的行業,將一切推倒重來。
阿腿準備用剩下的幾個月時間,看看澳洲每個角落的風土人情。
叮當準備在藍莓采摘季的工作結束后,去達爾文大學讀會計學專業。
阿久在互聯網上分享自己在澳洲的旅游和工作經歷,擁有了數百萬的粉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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